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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zhī )后，慕浅才终于抬起(qǐ )头来看(kàn )她，低(dī )声道：你说，人肉体(tǐ )上受的(de )伤，和(hé )心里受的伤，到底哪(nǎ )个更痛(tòng )？

夜风(fēng )之中，些许烟雾飘到(dào )慕浅面(miàn )前，她(tā )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给我一(yī )支。

慕(mù )浅喝了(le )一口牛奶，这才低低(dī )开口：您怪我(wǒ )吗？

慕浅没有回头，只是缓(huǎn )缓摇了(le )摇头，声音冷硬而坚(jiān )定：我(wǒ )没事。

眼见着慕浅的笑，程(chéng )曼殊用(yòng )尽全身(shēn )的力气撑着自己的身(shēn )体，整(zhěng )个人苍(cāng )白到极致，形如鬼魅(mèi )。

啊——程曼(màn )殊蓦地尖叫了一声，转向床(chuáng )头，疯(fēng )狂将床(chuáng )头的一切扔向慕浅。

而即便(biàn )她进去(qù )了，又能做什么？还(hái )不是看(kàn )着躺在(zài )手术台上的他，无能(néng )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