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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砚(yàn )盯着他伸过来的手, 虚(xū )握了一下，表情很淡(dàn ), 疏远之中带着似有(yǒu )若(ruò )无的敌意：迟砚。

周围的人顾着为台上(shàng )的事儿起哄，没人注(zhù )意这边，迟砚惩罚(fá )性(xìng )地捏了捏孟行悠的(de )手(shǒu )，沉声问：你就非(fēi )要这么气我，嗯？

话(huà )到嘴边没过脑子，就(jiù )这么说了出来：我(wǒ )生(shēng )气还不是因为喜欢(huān )你。

他这些年一直觉(jiào )得凡事要是一眼望到(dào )头是死局，就不用开(kāi )始，却不知世界上(shàng )还(hái )有比一腔热忱扑了(le )一场空更无力的事情(qíng )。

我本可以试一试，我本可以博一回，我(wǒ )本可以争取

迟砚把(bǎ )抽(chōu )纸给他摔下来，落(luò )在地上没什么声响，倒是他在床上翻了个(gè )身，火气大动作不(bú )小(xiǎo )，床板都哐哐响了(le )两声。

——你在哪吃(chī )？我来找你，发个地(dì )址过来。

迟砚开始质(zhì )疑自己, 他哪里来的(de )底(dǐ )气自信孟行悠还会(huì )喜欢他第二次？